子貓之家

月约(中)【靖苏】【诚台】

谷歌云端又吞我文，我要灭了它！！

 

原本想写两章，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。

被B站的＜相爱不能见＞虐到肝颤.......

靖苏太虐，要写写诚台回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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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没想到自己没能守住那个承诺。

 

第一次是王天风带走了明台，他派去的人没能把他接回。

 

最终疯子将明台纳入军统的麾下，化名毒蝎成为上海站行动组组长，每天游走在生死边缘，执行随时丧命的艰巨任务。

 

这一次，怎样也不能让明台遭遇危险。

 

明诚跪在地上，一脸澟然将明台的手表放进口袋里。

 

 

 

站在窗旁的明诚眺望远方，脑里浮现昨夜明楼的话语。

 

「阿诚，你决定好了吗？」明楼神色凝重望向明诚。

 

「大哥，我决定好了。」明诚毅然点头。

 

「阿诚，委屈了你。」明楼叹息。

 

「大哥，是我犯下的错误，我拿命板回。」

 

从拾起明台手表那一天起，明诚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。

 

小殊，只要能保护你，无论付出只要怎样的代价，我也在所不惜。

 

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。

 

「阿诚先生！」

 

身边响起南田洋子的叫喊，明诚左胸的位置传来子弹穿透的灼痛，血花飞溅。

 

「南田课长，别管我！快用我的车去悟桐路追捕毒蜂。」

 

明诚苍白的脸色、血染的衣襟，无一不催促南田洋子步上她的黄泉之路。

 

小殊，今次就由我来守护你。

 

 

 

「明台，你……」明台倏然推撞明诚，受了肩伤的他失重心跌落梯间。

 

「阿诚哥，你怎么不小心摔下去？」明台冰冷的眼神刺痛了明诚的心。

 

小殊，为什么你这样看我，究竟我做错了什么？

 

「我要答案。」明台咆哮。

 

「你不是已有了答案吗？」明楼反问。

 

当明台掏枪指向明楼的时候，明诚迫不得已用枪指向他。因为明诚明白他已经不是那个运筹帷幄、掌握全盘大局的棋士。

 

他只不过是军统方面的一颗小小棋子。

 

明台一脸愕然，他不敢相信阿诚哥会拿枪对着他。

 

 

 

 

「我要知道为什么！」被明楼夺去手枪的明台盛怒下挥拳。

 

「为什么你不直接下达刺杀南田洋子的命令？」明台朝明楼怒吼。

 

「你有没有脑子吗？你有没有脑子吗？电文完全可能被截获，一旦被破译，到时我们全都得暴露。」明楼气得指着他责骂。

 

「林参谋那组人被日本人打散，大哥迫不得已才派遣你的小组。」明诚解释道。

 

想想以前自己性子鲁莽冲动，做事不顾后果，倔强地拒听他的解释，被他气急在大雪中叱责：「萧景琰，你有情有义，可为什么就没脑子？」

 

小殊，如果以前我能多一点体谅你的处境，多一些明白你的处境，你是不是可以少费些心血在我身上，多点关心自己的身体？

 

可你这个傻子，到最后仍耗尽自己的生命，保护了我的江山。

 

「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，好吗？」

 

假若我知道江山要拿你的命来换，那一天我不会让你出征离去。

 

他永远难忘在阵亡名单上写下林殊二字的心情。

 

他已经不记得撕毁多少张宣纸，拆断多少支笔干，陷入多少个无眠的晚上，仍未能落下一分一毫。

 

受不了的时候，他便策马狂奔苏宅，总想著书堆灰炉旁会出现你单薄的身影，含笑说：「靖王殿下，你来了。」

 

但已人去楼空。

 

他甚至命战英开通那条秘通，坐在那个密室等待铜铃响起。

 

「陛下，该回去了。」

 

最终他等的人没有回来。

 

 

 

明台血流披脸，遍体鳞伤扣在76号的审讯室内，双眼毫无焦点仰望。

 

「大姐……」

 

最不希望她看到我这副样子，她会有多么的伤心。

 

「当初你跟疯子走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和大姐？我和大姐多在乎你，可你有在乎过我们吗？你对得起这个家吗？」这是跟大哥闹翻那天，明楼责备他的说话。

 

他承认他好胜冲动，做事不计后果，但他郄从没想过要家人担心。

 

一想到大姐为他痛哭流泪，明台的心如刀割，甚至比他身上受的伤还疼。 

 

 

 

「阿诚哥……」

 

从小到大，无论他闯下什么祸、犯下什么事，阿诚哥口里虽责备，但最于都会替他摆平。阿诚哥总是处处护着他。

 

「看你在这里丢人，跟我回去。」明诚拖着他的往前走。

 

「阿诚哥，是他先挑衅我，他打不过我才告诉老师。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
 

「你还说？如果你聪明点，就别让他找住把柄。」明诚拍他的头一下。

 

「下次我不会……」

 

「还有下次？」明诚瞪他。

 

「没有。」明台适时住嘴。

 

「回家看大姐怎样收拾你。」明诚警告他。

 

「大姐才舍不到。」明台扬起洋洋得意的笑容。

 

阿诚哥，今次的事你可替我摆平不了。明台自嘲地笑。

 

 

他知道阿诚哥是疼爱他的，有好吃的留给他，有好玩的介绍他，教他写字、骑马、西洋剑……比大哥明楼对他还要好上几倍。

 

记起有一次他都问阿诚哥，为什么对他那么好？

 

「因为明台以前对我也很好。」明诚神色温柔地回应。

 

「阿诚哥，我们以前见过面？」明台怀疑地挑眉。

 

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，那时你还小。」

 

然后阿诚哥沉默了好一阵子，封尘的回忆终归化苦涩的笑容。

 

之后，明台再也没有问过究竟。

 

 

番外

 

阿诚哥是十项全能，这是明台很小已有的认知。

 

那时明诚20岁，明台15岁。

 

比如书法。

 

「阿诚哥，书法我不会。」小明发泄地丢掉毛笔。

 

「明台，你看握笔的姿势不正确，自然写得不好。」明诚握着明台的手，耐心地一笔一划教他写毛笔字。

 

「阿诚哥，你的字好漂亮。」明台眼神闪闪光亮，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。

 

明诚的字铁画银勾，笔锋苍劲有力，仿如书本拓印的墨字，绽放在淡黄色的宣纸上。而小明同学那歪歪斜斜的丑字根本不能看。

 

「明台，你也可以写这样的字，只要多练习就好。」

 

明诚眼底尽是暖色，专注教导明台落墨的深浅，不知不觉思绪飘回许久以前。

 

 

 

「景琰，你的字劲健雄浑 ，如游云惊龙。」太传满意地点头。

 

「林殊，你的书法笔力雄健，如龙跳虎卧，略胜一筹。」

 

林殊背对太傅朝他扮鬼脸，萧景琰无视他的恶作剧，继续专心写字。

 

「大水牛。」

 

林殊瞧他没反应，晦气地坐回席间，瘪瘪嘴端笔练字。

 

小殊，以前你是以龙飞凤舞的飘逸字体引以为傲，总是嫌弃我那手过于工整呆板的笔法。

 

没办法，字如其人。

 

我执笔如故，你已忘郄所有。

 

「阿诚哥，你看看我写的字。」小明满怀期待的眼神。

 

字比方才端正，渐有流水行云之势，但欠苍健风骨，与某人往昔差之千里。

 

「不错，比方才进步了。下午继续练。」上半句明台笑开了眉，下半句小脸皱成若瓜似的。

 

「阿诚哥，下午还要练？」小明抱着头大叫。

 

「不练也可，茶点没收。你自己看着办。」明诚丢下一句便去忙了。

 

结果，下午回家的明楼看见小明同学奋力振笔，一副与宣纸有仇的模样。

 

「哟，明台这么勤力，你是烧坏脑子吗？」明楼摸摸明台的额头，一点都不烫不像是发热。

 

「要你管。」挡开明楼的毒爪，明台努力不懈地练字。

 

大笔一挥的小明同学，满脑子想着茶点、茶点、茶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