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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生【凌李】【庄陈】【楼诚衍生】【多重人格】

李熏然昏倒了的翌日,凌远接到医院人员的电话,告诉他李熏然醒了。凌远处理手头上的病患,便赶去探望他。

男子随意地坐在房间右边的单人床上,双手交迭搁在膝盖,瞇眼上下打量凌远。

他不是李熏然。凌远几乎可以断定。

「看见我不是李熏然,是不是很失望?」男子勾起轻藐的弯度。

「没有那回事。」凌远朝男子抛出一个笑容,但男子似乎不为所动,依然每分每秒地审视凌远表情。

「不问我是谁吗?」男子扬起玩世不恭的笑容,弯曲的眼角堆起细纹。

「你是赵启平。」男子微微一怔,凌远没有忽略他稍逊即逝的表情。

「哦,为什么呢?」男子霍然站起来,几乎与凌远平视,以挑衅的目光望着凌远。

「直觉。」凌远谦虚地撇首。

凌远当然不会告诉他,他没有碰面的只有陈亦度,赵启平和许一霖三人。许一霖不常出现,那么余下的是陈亦度和赵启平。

如果要在陈亦度和赵启平两人里头挑,眼前男子冷冽的气质不像是个设计师,反而像一个阅历丰富的医生。

「那我告诉你,你猜错了。」男子收回了笑容,换上冰冷的面孔朝前方的桌子走去。

凌远愣住,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猜错,男子已经拿起画笔作画。凌远站在男子的身后,不发一言,静静地看着他一笔一划填满空白的画纸。

凌远眼尖地察觉,男人握画笔的姿势,跟凌远提钢笔写病历表的手势几乎无异。

「不说点什么吗?」最终还是男子按奈不住,挑眉仰视凌远。

「画得很好。」

凌远说的是实话,寥寥数笔勾勒整套西装的设计,束腰窄脚,宛如森林中皇者的黑豹活现纸上,暗蓝深灰交错的冷色系作为基调,显得优雅高贵。

虽然男子极力模仿陈亦度大胆的笔触,但精细处仍有些微落差,明眼人一看便知分晓。凌远便是其中之一。

「凌院长,你这个当医生的,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。」男子瞟凌远一眼,直接搁笔朝窗边迈步。

「赵医生,幽默感是天生的。」凌远嘴角微勾凝视男子清瘦的背影。这个赵启平是个有趣的人。

「凌院长,你没有话要问我吗?」赵启平背对窗外,想把手插在腰间口袋里,倏然发现自己并非穿着医生袍,双手随性地放在腰侧。

「你与李熏然怎样认识?」赵启平打开了匝子,凌远不浪费他一番好意地问道。

「李熏然七岁的时候,我在孤儿里认识他的。当时不只我一个,还有陈亦度。我们三人整天就腻在一起,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玩耍。」

通常都是他在想玩什么游戏,因为就他鬼心思够多,陈亦度不只一次这样说他。想起那时无忧无虑的生活,赵启平嘴角止不住微弯,脸上印着被春风拂拭过后的温柔。


「李熏然认识你们吗?」按道理说他们是李熏然的玩伴,应该认识他俩才对。

「认识,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。」赵启平眼帘半垂,浅灰色的阴影落在他精明的脸庞,显得有些寂寥。

赵启平怀念他们三人共处的时光,无论做什么事情,吃饭,玩耍,洗澡总是三人在一起,哭着,笑着,总有两个人陪伴自己,不像现在只余下他和陈亦度,三缺一。

「你是说李熏然现在不记得你们了?」凌远不死心地追问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赵启平轻呼一口气。陈年旧事,纵使李熏然记不起他们,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。

「你们陪着李熏然有多久?」

「大概四,五年吧。」赵启平低喃。窗外一片翠绿缭绕,大风拂过树枝沙沙作响,凌远几乎听不清楚赵启平的说话。

「为什么后来你们都离开他?」赵启平低头移开目光,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
凌远暗骂自己的鲁莽,正烦恼怎样缓和尴尬的气氛,赵启平便回话。

「其实我们没有离开,只是李熏然不需要我们吧了。」赵启平无所谓的笑着,心尖隐隐发痛。事隔多年,赵启平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。

李熏然上小学交到新朋友,他和陈亦度深深感受到他的狂喜兴奋,盼着他会将朋友介绍给他们,待在一旁耐心地等候。日复日的过去,陈亦度已经放弃了,只有赵启平不死心地坚持守候,相信李熏然有一天会找回他们。

最后,他的愿望落空了。

学医后,赵启平明白他们只不过是李熏然渴求朋友的一个幻影,是有时限性的。当李熏然认识真正的朋友后,那层脆弱不堪的泡沫一戳便破,他们终归回到他们所属的地方。

毕竟,他们和李熏然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
「你没事吗?」凌远敏感地捕捉到赵启平的情绪。

「凌院长,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医生,能有什么事?」赵启平扬起自信的笑容,郄抹不走他身上淡淡的哀愁。

「你为什么当医生?」这是凌远一直想问的事。

「因为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。」赵启平嘴角漾开丝丝暖意,像是怀缅着什么似的垂目。

小时候他,李熏然,赵启平和陈亦度三人扮家家酒。李熏然在选择医生和警察之间摇摆不定,陈亦度催他随意选一个,李熏然撅嘴不肯就范。

「天都快黑了,你赶紧挑一个!」赵启平看不过眼地吼他。

「可是。。我两个都喜欢。」李熏然扁扁嘴委屈地说。

一旁的陈亦度受不了翻白眼,赵启平的耐性差不多被磨光,倏然他灵机一触。

「你先当警察,我做医生。待你想扮医生时,我跟你换回来便成。」

「真的吗?我可以两个都选?」李熏然双眼闪闪发光。

「可以。」赵启平没好气地转动眼珠。

「那你要一直当医生哦,勾勾手。」李熏然害怕赵启平突然反悔,急忙牵缠他的尾指用力晃动几下。

「勾勾手。」俯视那双紧扣的小指,赵启平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。

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。。


「梦想吗?」凌远嘴角微弯。

为了继承养父母的依钵,医生理所当然成为他的目标。为此,他没日没夜地泡在医学书里,孜孜不倦地研究医学案例,冀望尽快达到理想。那时候凌远没有考虑过其他职业的可能性。所以医生可以算是他的梦想吧。

「凌院长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吗?」赵启平投来玩味的眼神。

「没什么,只是想起考执业试时的情况。对了,你是如何从医院逃走?」凌远干脆转移话题。

「我自有我的办法。」赵启平不是傻的,告诉凌远等如断了自己的后路。

「我换个问题,你为什么逃走?」赵启平的金口不是那么容易撬开。

「因为庄恕。」

「为什么?」

「我不想说,行吗?」仿佛看到了陈亦度阴沉的脸,赵启平难得放软声线。

「你有拒绝的自由。」凌远点头。

「我有点倦,今天到此为止吧。」赵启平摆摆手,下逐客令。

「好的,下次再谈。」凌远也不久留走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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